此时距离枪响停歇已经过去十分钟。

莫风身上也有不少血，不过他没在意，第一时间去了王淼的房间。

彼时王淼了无生气地坐在房间，不知在发呆还是在思考人生。

看到莫风进来，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：“结束了吗？”

莫风蠕动了一下嘴唇，淡淡地应了声：“嗯。”

王淼转身凉凉地望着他：“那么，现在是到我了吗？莫风，你想拿我怎么办？亲手杀了我为你的战友报仇，还是放了我还你儿子母亲？”

诚然，虽然她说了两种可能，但她也清楚，只会有一种可能。

莫风不会选择她的。

毕竟当初是她死乞白赖地要嫁给莫风。

莫风：“我会把你移交给干警，无论结局是什么，我会好好养大我们的儿子。”

“哦，那还真是谢谢你了，没有让阿宝和我一起死呢。”

“阿淼，不要这样这样说。”

“那我该怎么说？在你眼里我本来就是贼婆不是吗？阿宝身上也流着一半的肮脏血统，你没有连坐他，我已经感激不尽了，不是吗。”

“这跟血脉没关系，只跟选择有关。在我眼里你也不坏，只是生错了环境，受到了错误的教育罢了。”

王淼看着莫风，从他的眼里读到了心疼，惋惜，怜悯，愧疚，唯独没有厌恶。

王淼见状心里又生了一丝希冀，她认真地看向莫风：“那你，有没有爱过我？”

莫风沉默了许久，好一会儿才认真地开口：“爱。”

王淼笑了，灿烂至极。

“不管是真是假，我信了，莫风。不过，我也不会原谅你，就像你不会原谅我一样，如今我亲眼看着你把我们王家打散，我也不会原谅你的，我在奈何桥上等你，我们一起下地狱。”

王淼说完，终于忍不住咳了起来，没一会儿，血液不断地从她的口中蔓延。

莫风见状大惊，连忙跑进屋子一把抱住了王淼。

王淼却是不再看莫风一眼，紧紧地闭着眼睛，等待死亡的到来。

“阿淼，阿淼！”

“阿淼，你做了什么？”

“阿淼，你为什么这么傻！移交公安机关不是结束，你可以将功抵过减轻罪罚，不一定会丧命的啊！”

然而这一切对王淼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。

莫风是卧底，莫风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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